小鲸鱼跃龙门

宇宙的浪漫,我全部予你。

小半

现实向,OOC&bug我的错

请搭配食用:陈粒-小半


赠 @鳗鱼盖浇狐狸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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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有人都觉得江奈生和圣代是一对,但只有江奈生知道其实不然。

 

2.

结束了最后一遍录音,看见控制室里doggie朝他竖起大拇指,脸上挂着毫不掩饰赞赏的笑容,江奈生满意的摘下耳机。墙上的时钟将指针停在“8”的位置,一瞬间激活了宕机的身体,饥饿和疲惫感很快占据整个身体。

八点,是一个比较尴尬的时间。既过了晚餐的时间点,对于宵夜来说为时尚早。江奈生一口饮尽塑料纸杯泡好的速溶咖啡,凉冰冰的液体刺激肠胃发出一阵痉挛般的咕噜声。

“这遍特别完美!”doggie兴冲冲的跑过来跟江奈生搭话,“今天就先到这吧,江哥你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东西?”

他似乎想起什么,话语一顿,“还是你要和代哥约会,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的事,你还客气啥,咱一块吃得了,我跟代子说一下让他来找我们就成。”江奈生解锁屏幕,刚刚为了录音设置成飞行模式,网络重新恢复后,一条条短信“噔噔噔”弹出来,红色小点瞬间变成99+。

他点开微信,置顶名为“圣代”对话框发来10条消息,点开内容无非是叫他好好工作,晚上一块吃饭,下班来接他云云。江奈生划开语音,“我这边才刚结束,跟doggie一道吃点,地址等会定位给你。”

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倒是很快就回复了消息,只有一个“好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电梯里无言的封闭空间将下降时间拉得尤为漫长,把情绪撕裂一道口子趁虚而入。江奈生把玩着手机慢吞吞回复着其他的消息,只听doggie略带试探的语气道,“江哥,你跟代哥……”

“嗯?”江奈生从信息的海洋里抬起头,镜片反光doggie看不清楚他的表情。rapper虽然讲究Keep real,但直白的话语总会平添尴尬,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把话咽了回去。

但江奈生猜到了他的心思,接住他的话头,“我俩啊,我俩不是,真没有。”

“哦……”doggie兴致阑珊的啧舌,他真不该好奇的,好奇害死猫,这个答案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知道了也好不知道也罢,问出来实在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让气氛诡异起来。

半晌,江奈生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俩是一对?”

 

3.

2020年夏天,江奈生参加了一个比赛综艺,在那里,他认识了圣代。

弹幕上齐刷刷霸屏“般配”、“江奈生你好爱他”、“嗑到了嗑到了”……粉丝犹如戴着放大镜在节目里寻找他俩互动的踪迹,就连节目中的好友都有意无意的调侃,让人几乎相信这段莫名其妙的虚假感情。

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借由着“好兄弟”的名号而肆无忌惮,在粉丝和好友的起哄下,节目里的剪辑效果也多了几分暧昧的意思。

只有江奈生自己知道,事实确实如此。

是因为那独有的一份偏爱,还是因为真挚的情感流露,情往往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本来许诺一起走到决赛的约定却因为江奈生的淘汰而作废,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仰慕日渐加深,即使回到家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每天早上起床后的“早安”也变为起床的动力。

即使是微博互动,也要别出心裁的斟酌措辞,再给他最特殊的关照。

比赛结束后的那个冬天,西安早早就飘了雪,他兴奋的拍给圣代看,“你瞧,你瞧,今年的雪真漂亮!”

圣代回的很快:“是呀,我这还没下雪,倒是很想看看雪了。”

他想看下雪啊。江奈生琢磨了会,一个电话把在被窝里酣睡的好友叫起来去拍vlog。面对着好友怨怼的眼神,江奈生不理不睬,像个陷入热恋的毛头小孩,连换着几套衣服让好友参谋,好友不耐烦道:“你又不是去约会,搞这么隆重干嘛?”

“约会,当然是约会!”江奈生想着给圣代好好拍一拍西安的雪景,脱口而出的却是,“我跟我的粉丝们表白呢,可不算是约会吗?”

好友语塞,只能看着江奈生乐此不疲的拾掇自己,乐颠颠的一块儿出了门。

他在雪地上写字,下意识写出一个“代”字,又怕心意过于赤裸,慌里忙慌的加了个“写”,雪地代写嘛,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了。

他总是隐晦又浪漫的表达爱意,陷在一半真戏假做一半自欺欺人里,像鸵鸟般袒露心意,只要不承认就永远只有自己才知道真心实意。

后来,圣代签约的厂牌要求在北京发展,他也义无反顾的收拾全部家当跟过去,两个人在公司分的几十坪小公寓暂时落脚。

一晃就是七年。

 

4.

“啊……就是看你们俩关系真的很好。”doggie努力组织语言,“和我们这些兄弟比,代哥对你总是更好那么一丢丢。”

“他对谁都很好呀,这些兄弟里谁没被他照顾过啊。”江奈生下意识否认,“当年在节目里,他还给杀不死做过早餐,就因为杀不死那段时间胃病犯了。”

“是呀,那杀不死是团宠呀,姜哥还给他点过宵夜,涛哥不是还带他蹭过火锅么,这不能比。那你怎么不说你把他跳exo舞的黑历史扒出来,他沉重打击报复了杀不死、沙一汀和AK,唯独就让你在旁边看热闹呢?难道他就觉得你才是他亲弟弟嘛?”

江奈生想都没想就要反驳他,但doggie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当年代哥来北京发展,就那三十坪的一室一厅不还是眼睛都不眨分了一半给你,后来你要买房子,他不也眼都不眨一下把他那辆攒两年才买的车卖了,帮你把首付垫了。说掏心窝子的话,我自诩也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真的像代哥这样仗义对你的情谊,我做不到那么毫不犹豫,那么洒脱。”

这下江奈生没办法反驳了。他缓慢的眨眨眼睛,试图消化掉过去那些他逃避掉的问题。圣代对他的感情确实要比对其他兄弟好很多,不,这么说就太违背良心了。圣代对他很好很好,可能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以外,就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别说我跟你开玩笑,当年比赛结束了,我们都找他邀歌,他虽然是答应了,但第一个联系的是不是你?而且你们可是约了两首歌,真正轮到我的时候,我都去参加下一个选秀节目了。”doggie开始无差别扫射,他就是单纯吐槽。谁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江奈生想起当时他们俩彻夜连麦做歌,好几次熬不住先睡了,醒来之后微信电话竟然还接通着,对面传来伴奏的鼓点夹杂着圣代压低嗓子讲话的声音,让他莫名的感觉安心。是啊,他好像一直都在他身边,从未离开。

夜幕下的北京依旧喧嚣,二人犹如汇入江河的水滴,瞬间就隐匿在城市的光影之中。北京的夜生活才要开始,录音工作室所处的写字楼旁边就有一条夜市,doggie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馆,所幸的是这个点刚好有位置,老板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先上几份小菜垫垫肚子。

江奈生打开菜单,按着喜好点了几个菜,最后还叮嘱了服务员,不要加香菜。

圣代不喜欢吃香菜。

doggie一副“我懂我都懂你不必说”的表情,就着刚才没有讲完的话继续说,“还记得那会子我们俩也约了做歌嘛,结果我总是找不到你,电话永远打到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结果你倒好,代哥打的秒接,你整了一本双标教科书吧?那段时间代哥就像你的接线员,只要找不到你就给代哥打电话。好家伙,我就纳闷了,咱们国家国土面积很大所以信号传播速度也有明显差异是不是,不然怎么你们一个徐州一个在西安,你们接听的信号怎么就比我这个在深圳打电话的好是吧?”

江奈生被他说的又羞又恼,但他自知理亏,任doggie在他面前作威作福,他只能应着。他不是故意接不到doggie的来电,更没有拉黑doggie,这或许是默契的心灵感应,就这么正好,圣代每次call他时正好手机就在他手上,正好他就有空,正好信号就那么好能接听到。

“不是特殊的话,那至少是被偏爱的吧?”doggie挑眉,将一旁杯子摆好,熟练的开酒满上。他是随口说的,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调侃的相处模式,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江奈生的心跳的飞快,就快要戳破那层窗户纸,将呼之欲出的答案公之于众。心脏像是失足落入水中的皮球,沉沉浮浮又摇摆不定,慌张又忙乱。

王希圣,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奈生想得到答案,只需要这么问他。

 

5.

话题在圣代到场的时候戛然而止。圣代进了餐馆大门一眼就找到江奈生的位置,四人座位很自然的坐在了江奈生身侧。

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doggie给圣代拿来新的杯子倒酒,圣代拒绝了,说他开了车来的。

圣代在北京没有车,这个是兄弟们都知道的。看着doggie疑惑的模样,圣代解释道,“是小电驴,这个点也就这玩意儿过来速度最快了。”

江奈生插嘴道,“先吃点东西再聊吧,你这都快成宵夜了。”说罢帮圣代拆了套新的餐具,先盛了碗汤。

这是圣代的习惯,吃饭前先喝完汤。

江奈生家里是没有这种习惯的,甚至饭桌上都不一定会有汤的存在,但跟圣代处久了自然而然也熟悉了他的习惯。

饭桌上的气氛很和睦,兄弟几个本就熟,又是嘴皮子把不住的rapper,天南海北聊得起劲,刘悦闺女上初中了,刘永涛儿子都上小学了,赵海生媳妇儿的预产期是下个月,半是追忆青春半是感慨生活,以至于聚会到了后半场,江奈生喝多了。

他好像是醉了,也许是不想面对现实大脑所做出的逃避反应,也许是酒壮怂人胆激发的勇气,他是醉了,他又好像很清醒。

“王希圣……”

圣代听到了,俯身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江奈生喉咙一紧,生涩的咽咽唾沫,缩在一旁将脸埋在双臂间。

差点就脱口而出的,王希圣,你是不是喜欢我?

 

6.

江奈生醉了,酒席就自动散了。圣代买完单,接过doggie肩膀上撑着的江奈生,摇摇晃晃上了车。

盛夏的晚风夹着一丝余热,温暖的划过江奈生的肌肤,他的脑袋划过一丝清明,抬眼看前面骑车的圣代,他兀自取下圣代一边的耳机,“你听的什么歌?”

慵懒的女声从耳机中流出,“灯火阑珊,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笑自己情绪泛滥形只影单……”

“小半。”圣代回答,“好早以前的歌,觉得挺好听的。”

小半啊,江奈生觉得人生27年,其实他真正想做的只占了他对未来憧憬的一小半,而另一大半他都在规划着和圣代一起要完成的事情。

他20岁遇到圣代,相处七年早已是融于血肉般无法割舍的存在,他可以戒掉烟戒掉酒,甚至割舍掉热爱的说唱,但唯独圣代不行。

圣代啊,是参与了他目前为止小半人生的人。

在认识江奈生之前,圣代经历过一段很低潮的时期。一意孤行的决定,朋友的背叛,公司的剥削,生活的陷阱像是无底的深渊,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磋磨得失去神采。为了生存,为了热爱,为了信仰,他将尊严和眼泪咽回去,将自己拆开碾碎了,一点一点淬火重生。

那时他就告诉自己,不要毫无保留的交付信任,不要毫无底线的付诸感情。

但他遇到了江奈生。

是如何的喜爱呢,才能将心防卸下,在贫瘠的心田里灌溉出绚丽的花儿?

他们一同参加的那档综艺比赛,有一个赛制需要依靠虚拟币维持生计,江奈生赢得的币一直不多,几欲到达因为没币被退赛举步维艰的地步。圣代自己也不多,但毫不吝啬的借给他币,明知不一定有还清的机会,但他不在乎,他只想着能跟江奈生一直走下去,最好能一直走到决赛。

其实有很多细节被忽略了,是江奈生没有想起来,时光长河里将记忆扭曲,从细枝末节出得以见的那些笑闹般顺水推舟了结的爱意,那么几次接近于真相的情感。

比如他已经记不得的哪次直播,昭然若揭的表白,“虽然我不知道江奈生的真名,但我们是很好很好的兄弟。”

比如他想不太起来的哪次节目,圣代认认真真的在画板上画了关于他俩的画像。

比如他不曾看到过的哪段视频,圣代听完他的作品之后,对着镜头毫不掩饰的表达对他的赞赏,“假如我火了,我就要让全世界听到这首歌。”

比如他来不及揣摩的哪次互动,圣代对他张开怀抱,在舞台上深深的拥抱住他,亦或是在上台前的加油鼓励,通过手心的温度传递的力量,缓解紧张感。

比如他没有当回事的哪次回复,在微博上哪怕是调侃的评论也会被圣代认真回复。

比如他其实不知道的哪张截图,共同好友在微博上贴出来,圣代对他毫无保留的赞美与爱意,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他蒙在鼓里。

比如,比如。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太死板,不果断,玩弄着肆无忌惮。

江奈生不知道,他恃宠而骄却不自知。

爱摆架子的人膨胀了,就会变成架子鼓。

 

7.

“低头呢喃,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空空留遗憾,多难看又为难。”

圣代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前边哼着歌,借着酒精才敢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的江奈生听着他从身体里传出来闷闷的声音。

圣代骑得很稳,遇到减速带会提前减速,生怕惊扰身后的人打盹。一段二十分钟的路程被刻意拉长,江奈生甚至想让他就这么开下去,不要有目的地。感觉后面的人有动作,圣代以为江奈生被风吹得不舒服,柔声安慰道:“你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江奈生掐着手心,酸涩的苦水在胸腔里泛滥开来。

圣代真是太温柔了。

任何比喻都过于贫乏,无法诠释他难以名状却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美好。

哪怕向他撒泼耍赖也尽数接受,仿佛他包容度的底线就叫江奈生。

明明也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人,他却敛去一身锐气和锋芒,将悉数温柔展现出来。他的温柔是暖的,是真切的,如落叶归根般安心的,就像是无论江奈生走去天涯海角,回过头圣代就在那里,就在那等他,等他回来。

如何如何,还是圣代。

他承认了他的怯懦,他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而强行将那一切的爱意归为打闹,所以从不曾去仔细思虑其中的缘由。

王希圣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江奈生的脑子里划过一道流星,有什么东西第一次显山露水解开了它的面纱,他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耳机里依旧在播放: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宠溺的,厌倦的,一个个慢慢黯淡。

不要。江奈生在心里反驳,不要变淡。

 

8.

耳边的声音由嘈杂逐渐归于宁静,小电驴停在江奈生家楼下,圣代依旧温温柔柔好脾气的哄他,一如他从前照顾他的那样,“小江,醒一醒到家了,下车吧。”

江奈生其实并没有睡着,他松开环在圣代腰际的手,不太自然的抓抓被风洗礼的凌乱的发型。

他莫名有些紧张,今晚的圣代似乎不太一样。

不是的,也许只是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心境不同了。他自我安慰道。

“何克宇,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圣代突然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其实你没醉。”

好吧,好吧,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小丑被摘下了笑脸面具,露出痛苦而悲伤的表情。圣代喜欢喊他“小江”,即使知道本名也依旧喊他“小江”,鲜少有正儿八经连名带姓喊他的时候,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掩饰不下去的。

“我把北京的房子卖了,有买家来看了很满意,可能过几天就签合同了。”圣代看着江奈生脸上的表情由颓丧转为震惊,自己却如释重负般笑了,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这样也算跟北京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关联了吧。”

“为什么?”江奈生急切地打断他的话,不,他其实更想说的是,你不要走,你走了那我呢?

但他连着“我……我……”干巴巴讲了几遍,悲哀的发现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挽留圣代。

“都说七年之痒嘛,对吧,在北京的第七年,也是该做个告别了。”

“我发现北京这个城市挺好的,一年四季,冬暖夏凉。有很多朋友都在这,我也买了房,有了定所。”圣代倚着车子,抬头仰望着天空。云层很厚,看不见星星,光污染很严重,将夜空映成橙色的,但他这么多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把青春和所爱都留在这,与北京做个告别。

“我三十了,我爸妈也总催我回去,家里安排了几个相亲,我想着我的梦想也实现了,是该回去孝敬父母了。”圣代看了江奈生一眼,是江奈生无法描述的情绪,包含着无奈、不舍却也包含着释然,于是他说,“抱一个吧,就当是临别赠礼。”

江奈生只是机械的接受了拥抱,他枕在圣代的颈窝处,闻着跟他同一款洗发水儿的味道,即便是同一种味道,他还是能清晰的嗅出属于圣代的气味。

“我想我是等不到你了,所以我选择放弃。”圣代松开手,往后退开一步。

“再见,何克宇。”

分开一段距离的怀抱却猝不及防的又被拉近,这次换来一个更用力的拥抱。

“别走。”江奈生的语气有些急切,他想要证明一切事情,但更迫切的是想要留下他,“王希圣,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啊,一直都很喜欢。”圣代没有抗拒他的拥抱,他任由江奈生搂着,大方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心意。

江奈生想辩解,但任何的话语都太过苍白。

是呀,是呀,是我太愚钝,是我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是我才意识到。可是……“可是我想说的是,我也喜欢你。”

“我想说的是,从很早很早开始,或许比你早,或许我都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你跟北京不是没有联系的,至少你有我。”

圣代静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面红耳赤,语无伦次,所有在他这个年纪都该被归为失态的模样在他面前一一暴露出来,像是小时候被其他小朋友抢走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时那般委屈、无措、彷徨、失落。

在想要彻底放弃的时候,他看见江奈生如此仪态依然会感到心疼时,他知道他完了,他还是放不下,他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他突然想起之前不知道从哪看到的一段话,

「因为光速的传播,满天的繁星中有些都已经消亡。

地球上的阳光是八分钟前的阳光。

甚至我看到的、我听到的都是延迟接收的信息。

而你站在我的面前,心的频率确实共同跳动。」

圣代看着江奈生的眼睛,他确实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他眨眨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的叹息:“可是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了留在北京的资本了。”

江奈生坚定的握着圣代的手,时间仿佛被拉回到2020年的那个夏天。

他模仿着20岁的江奈生口吻,用俏皮的语气说道——

“那我养你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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